“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呢,是终于认知到大姐姐的魅力了吗?诶呀呀,果然是男孩子呢。”
我觉得为了我自由的明天,我还是不矫正这个美丽的错误为好。
“对了,你刚才在想关于‘人’的事情吧?说起来你也是到了会思考这种事情的年纪了呢。”
“只是无聊时胡思乱想而已,不要在意。”
“那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她坐在我的脚边,看着我,脸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微笑,说道:“毕竟,我可是护士哟,在这间医院也待了有几年了,对于这方面的事情,无论是‘生死’,还是‘人的组成’,不敢说全懂,但还是略懂一些的。”
“……”不得不说,她的话吊起了我的胃口,就如同渔夫钓鱼,蛋糕钓小留一般的有效。
我没有出声要求,她也不再说话,微笑地看着我。
我只能在内心作叹,嘴上说道:“美丽的护士姐姐,请问你对于‘人’有何看法?”
“人呐,就是社会的组成。”她直接说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人是有机体组合物’这种话来呢。”
“欸,大姐姐我看起来是那么没趣味的人吗?”
“你看起来像是那种很现实的人。”
“是么,那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现实’呢?”她未等我接话,继续说道:“现实呢,可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求同存异后,站在平衡杆上的东西。所以,有很多时候,即使我并不喜欢某个东西,但也不得不去认同它,不然,我也会被否认。”
“……所以你只是在应承我的话吗,因为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这个‘答案’。”
“不是啦,对于小弟弟你我怎么可能会只是随便应承呢?我只是在说,‘人’呐,并不只是由‘自我’组成的,还有着其它各种各样的东西混合在一起,而那些东西的来源,就是社会。”
“所以无论是我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都是组成‘我’的要素。所以并不只是敷衍哦,而是确实是我的想法。至于到底是‘我’产生的想法,还是社会的某一个混合物的想法,然后让我不得不认同……我想这并不重要,因为你要的并不是这个,不是吗?”
“恩……那,能详细说说吗?”
“那我要先问问,在你看来,医院是怎样的地方?”
“怎样的地方……说起医院,就是救死扶伤吧。”
“没错哟,说起医院,就是‘死伤’。虽然是个给人帮助的地方,但没人会满心欢喜的说‘我下次还会再来的’,就连满心欢喜的离开的人也很少呢。就连医生对病人最好的祈愿,也是‘别再来了’。想来想去,也就妇产科算是例外吧。毕竟这是文明社会里离死亡最近的地方嘛,这也正常。”
“毕竟墓园没什么人去,医院则基本天天都有人来……”
“所以医院呢,是最能看出‘人’死的程度的地方了。”
“‘人死的程度’?”
“也可以说‘人活的程度’。比如说呢,隔壁有一大叔,虽然长得还挺有味道的……我当然是喜欢小孩子啦,如果你能更直率一点的话我会更喜欢你哟……好吧,我其实是喜欢年龄和我差不多的,毕竟小孩子有点难交流啊……大姐姐刚才真的只是随口说说啦,绝对没有那种意思,所以能别一直拿那种目光看我吗?”
最后的虽然是询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面对那透露出来的与微笑的脸截然相反的恐怖气息,我只能装作什么都没说的移开目光。
外面的天空真晴朗啊,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绵里藏针,笑里藏刀了,就像那隐藏在绵柔的云朵后面的蛮横日光一样。不愧是名名护士。虽然是年上控。
“大叔果然更有男人魅力吗?”我下意识的自言自语,然后下一刻我的腿部就传来骨折的感觉。就在痛苦将化作言语从我嘴里冒出时,对面那个一屁股坐在我大腿上的白衣天使就从嘴里往外涌出蛇蝎。
“不准叫,不准说我胖。”
在那透骨彻寒的眼眸深处,我仿佛预见到了我可能会遭遇到的恐怖未来,这让我立即噤若寒蝉,把哀吼硬生生的憋回肚里。
“你就不怕我告你虐待病人吗?”我不甘心的说道。
“这间单人高级病房隔音很好,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
我立即把左手伸向身后的呼叫铃,然而,某个眼尖手快的家伙却先一步的捉住了我的手,并且横跨在我身上,用左边膝盖压住了我的右手,动作之迅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一开始所展现出来的,善解人意的(强行)邻家大姐姐。看来对于这个女人来说,温驯的家猫和狂暴的野虎的转换只是一念之间。
这次我没忍住叫出了声。
“啊——啊,啊,啊……”
在她近距离的冷冽目光下,我叫到一半就被吓得叫不出来了。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继续叫啊,别停啊。”
虽然她以骑马姿坐在我身上,现在还说着这种像是在进行施虐游戏的话,在别人看来一定是香艳暧昧之极,然而事实再次证明,眼见未必为实。我内心没有一点因为与美丽的女性贴身接触而高兴起来,鼻尖传来的也并非什么小说常描写的女性体香,而是浓浓的药味。
“……我的手真的好疼,你能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她把膝盖从我右手移开,趁此时机,我立即想从靠姿转换成坐姿,但是敏锐的猫科动物对于时机的把握却超乎我意料,在我准备缩腰挺身前,她已经先一步坐了下来,直接把我压在身下。
然后她似乎也没想到下一步该做什么,只是与我对视着,连我的左手都还被她制住着。
一时间场面几近死寂,只有对面液晶电视的早间新闻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回响,但也渐渐模糊远去。
难不成我这光棍时间等于存活年龄的单身狗要脱离革命队伍登上现充主义的阶梯了吗?我这苦苦守了这么多年身子难道要在今天失掉了吗?不行!作为一名意志坚定的优秀党员,我怎么可能会背叛组织走向敌人的阵列!这不过是敌人迷惑我方视线的糖衣炮弹,摧毁我方心智的温柔乡!作为我党标兵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计谋撂倒,哼哼,女人啊,你也太小看我等准备向大魔法师迈进的见习法师了。
不过很明显,这个只是敌人的诱兵之计,真正的幕后主使还隐藏在后,所以为了顺藤摸瓜找到敌人首领,了解敌人的真正计划,以使我军能取得信息上的主动权,我决定忍辱负重,伪装中计,咬牙舍去此身贞操。
但是!这绝不是背叛!即使我的身体沦陷了,我的内心也依然和我萝莉党共存亡!我军勇士们,或许我再也不能和你们在篝火前一边畅饮,一边细品萝莉们的纯洁可爱,但是请记住,即使我倒在了御姐的医护裙下,我的心也依然与你们共存!
“不过年龄有点大。”
“你说谁年龄大啊?”
糟糕!漏嘴了!
计划败露,我立即想要逃跑,但奈何肚子上的人像稳如磐石,我更像是在垂死挣扎。对面敌人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里面仿佛藏着一座蓄势待发的活火山,而咬牙切齿的声音则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奏一般,一个一个的从那张火山口里蹦出来。
“你再说一遍!”
我还没来得反应,两只魔掌就在我的视野里放大,然后放在了我的脸颊上,用力一捏、一扯,我的脸部就像面团一样被拉扯开来,这还不够,她仿佛真的把我的脸当成橡皮泥一样,不断的**挤压,变成各种奇怪的形状。
“对不起。”我只能用奇怪的嘴型说出模糊不清的话。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依然在用力的**着。
“是我错了。”继续吐字不清。
“抱歉呢,人老了耳朵也不灵了,听不太清楚。”更为用力的**着。
“对不起。”字词像是从牙缝里漏出来的。
“恩?你有做什么需要道歉的事情吗?”双手更为娴熟的**着。
“我说错话了。”原来橡皮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声音。
“你没说错啊,我确实不年轻了啊。”双手的技巧已至巅峰。
“请务必原谅我。”我表情滑稽的说着语气诚恳的话。
“你又没做错什么,所以我也没必要原谅你。”如果她去整容科作主治医生的话一定会很出名,连器具都不用的整容圣手。
“我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不再乱说话了。”我继续恳求原谅。
“呵呵,也就是说,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想着是吧。”恩,连女娲也被超越了,已经可以去捏泥人了。
再这样捏下去我很怀疑我的脸部会就此失去弹性,被重新塑型。难不成我此生都只能以这如同被高维生物的雕塑师塑形过的以人类视角无法理解的艺术造型活下去了吗?即使我看不见我此时的脸型,我也有充分的自信如此确认着——一旦真的定型后,那会是再高超的整容师也只能摇头叹息作罢的,从地狱走一遭回来般的脸型。
然后新的都市传说又要在我身上诞生了吗?——如同十二张脸挤在一张脸上的十二怪面楚留根!他行走在夜间,惩恶扬善,专偷美丽的人的脸庞,然后再把这份美丽,给予为长相而烦恼的,真正有需求的人。
正是!偷面侠盗楚留根是也!
不,如果她真的拥有了超越女娲的捏人能力,那或许我脸颊上被捏过的部分都会被赋予生命了呢,然后就寄居在了我的脸上也说不定。
十二个生命寄居在脸上的十二生面……哇,感觉这传说越来越向恐怖故事靠拢了。不,如果被科学院逮到,那就应该是能促进生物科技发展的科幻故事了吧?没想到即使变成怪异也能对人类的进步产生影响,不愧是根瘤菌,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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